休止的悔恨和悲伤。而自己则是强取豪夺,最后却得不到延伦的一个转身,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凄凉。
现在想来,还真是荒唐,那个趾高气昂的男人一生唯一跪下的身躯,不为天不为地,只为他那唯一的儿子,而他这个鼠目寸光的人,一生唯一能碾压解恨的人,却是这个最无辜的男人,
他想,既然这人上辈子还完了,这辈子就算是他还给他的,遂了他的意,也不全是件坏事,口袋中的手机铃声被他忽视了很多遍,现在终于是赶上了时间,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延伦的电话,他透过镜子里头看到了他无意识勾起上扬的嘴角,鼻头有些发酸,
一声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耳畔传来,“三儿”三儿是他的乳名,知道这名字的人倒是很多,但是能叫的恐怕也只有连穆和延伦,最后连穆也鲜少叫了,不为其他,觉得太过于黏糊,就像是麦芽糖似的黏牙,久而久之就成了延伦专属昵称。
景旭被延伦的低音挠的耳朵发痒,赶忙换了只耳朵,装作自然的问道“怎么?今天没训练?”余光往桌上一瞥,才6点钟,
“晚上有事没?大部队聚聚,大家都刚考完,想闹闹”延伦说完话后,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说实在,三个月不见,他又怕景旭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