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吃饭只能在食堂解决。
我来这里之后,一切都觉得不方便,还不如我们学校。
于是,她跟着我一起住回城里。
搬东西的时候,来了妈妈的好几个同事一起帮忙,其中有个五十来岁的伯伯特别热情,那个年轻的小司机一直笑嘻嘻地叫他“陈政委”。
自从上次和她在墓地吵架之后,我对“陈”这个词敏感极了,斜眼打量了那个“陈政委”很多次。
他个子不高,瘦瘦的,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棉警服,显得很黑。人倒是对我和善,就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总是板着个脸,和爸爸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后来,他似乎察觉我审视的目光,也频频看我。而妈妈只字未提。
睡觉前,我再也忍不住,率先问:“这个男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么?”
妈妈疑惑:“你在说什么呢?这个那个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是那个陈什么的,今天帮你搬东西的!”
她听了之后,哧地乐了,“你最近脑瓜子都在想什么呢?但凡是姓陈的,你都怀疑啊。什么陈什么,有没有礼貌。人家这个陈伯伯是我们单位的政委,不是上次我……”她敛色,顿了下,“不是上次我给你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