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嗤之以鼻。
这样的话当年她失势时听过,被栽赃诬陷时听过,儿子薨逝时更是听过,可她不依旧从泥淖里爬了出来,好好地活到了现在,活成了先帝的太妃,连新帝见了都要敬上三分的人。
楚太妃索性放任自流,任凭自己如一阵烟一样向远处飘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邪魅在此作祟,多番纠缠又意欲何为。
她一路飘飘荡荡地越过了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宫墙,夜色中,几十年未曾涉足的偌大城池还稀稀落落地亮着几处微光,透着几分亲昵的疏离。
她在一处府邸上空盘旋许久,缓缓落在了府邸中的某个院落里。
夜色已深,这里却是灯火通明,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还伴随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喊声。
她一听便明白是有人在生产。
生产之人自是有福泽庇佑,又怎得会生出邪祟之事搅扰到自己这里?
楚太妃顺着撩起的门帘飘进了内室,入目便是产房的血腥混乱,只听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产房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生了生了,终于生下来了!”
接生婆婆抱着一团血肉模糊,凑到那生产的妇人面前。
“太太您看,是位小姐!眉心竟还生了一颗朱砂痣,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