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老爷一笑置之。
他与齐大太太讲起自己与廖放少时求学的过往。
从前读书时,即便是书院里穿着一样的袍子,同窗的少年们也多少会佩上香囊和玉坠。
又偶尔会相约出去坐茶馆,玩骑射,逛庙会。
每每这个时候,廖放都是独自一人,要么在后山青石上坐着,又或是窝在房里,手里捏一个炊饼,膝盖上搭着一本书,看得不亦乐乎。
一开始同窗们还以为他是家境贫困,才不与人为伍。
后来成了至交,这才知廖放并非出身贫寒,反而家境殷实。
而他简朴如此也并非什么崇尚节俭之风,而是本身就对钱财玩乐不感兴趣罢了。
如今廖家在泾阳门户如何他不清楚,但廖放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一个对子女从不苛求,对钱财从不过问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媳妇陪嫁的丰寡?
就算在商议儿女婚事的信中,他都不忘附上一张纸,工工整整地列上他拜托齐大老爷给找的几本书的名目。
齐大老爷忍不住说笑道:“若是怕齐寰嫁妆不够丰厚,只管把他托我找的那几本书用红布裹了一并带过去,恐怕他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了。”
齐大太太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