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她这动作里的意思。
“娴娘娘头又疼了?要不要奴婢服侍您去小睡一会儿?”
这便是下了逐令。
公主闻言,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却又是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道:“既然娴娘娘觉得身子不舒服,那我也不便叨扰了。”
“我还要回去收拾行装陪驸马上任,颍州山高水长,此生恐怕是无缘再见了,还请娴娘娘珍重得好。”
可珍重不珍重的,又岂是嘴上说说这么容易。
她想起在这之后的许多年,她经历了许多事,曾被人踩在脚底下,又绝处逢生站在了高处。
金丝笼将她身上的棱角一点点磨平,让她学会了如何世故圆滑,如何明哲保身,也学会了如何去忘记。
她疲惫地合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依然是在这偌大的华室宫宇之内。
而她正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镜中的模样。
韶华逝,镜中人鬓间已是华发斑白。
她抚摸着那些霜发,就像是抚摸着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那些追不可及的遗憾往事。
楚家的那个出色的后辈来给她请安。
几句问候的套话后,楚澜却突然敛了神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