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娘说着抹了抹眼泪。
    “我在府上帮厨也有年头了,知道太太有个不着边际的哥哥,寻思着是不是那舅老爷又生事惹到太太头上的,但说到底这都是家事,便只装作没瞧见。”
    “后来又过了有十来日,我去给太太送汤,瞧见她在那偷偷地哭,就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太太可能也是心中难受,就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同我说了……”
    “先前我也以为,这是不是那舅老爷故意买通人使得炸,想从太太手上骗点银子去花。”
    “可太太却告诉我,舅老爷家妻室也来了,那位妻室同舅老爷不同,是个正经的人家,她亲口说舅老爷被押在的衙门里,这事就没假。”
    “太太说那人又来要好几百两银子去救急舅老爷,可太太手里早就没银子了,这才愁得落下泪来。”
    “我瞧着觉得太太实在可怜,在婆家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身孕要出头了,却要被那不成器的娘家哥哥拖累,实在让人不忍。”
    “便想到了我那老姐妹王氏的话,就将那事同太太说了。”
    “这件事也是我替太太出面,同王氏她儿子办的,当时王氏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是拉人头的分红,我没要,就直接算在了太太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