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才压低声道:“该说的老奴都同她说了,史嬷嬷虽然没明着表态,但老奴走的时候,她却同老奴道了一句‘日后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劳烦太太多关照的’。”
宋大太太仔细品着这句话里的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要站在我们这边还是什么意思?这般含糊。”
妈妈笑道:“史嬷嬷是府中资历最老的了,说话做事自然是要留三分余地的,照老奴看,她既然说出了这话,意思便是要向着咱们了,只是不便点破罢了。”
宋大太太还是有些忧心:“不过是些含糊之言,还是教人心中不能安定。”
妈妈却笑道:“有这含糊之言也就够了,起码表明史嬷嬷是不会与咱们做对了,她一把年纪了所求的无外乎是能安稳养老罢了。”
“方才老奴已经将您的打算告诉她了,说您掌管了这府中的庶务,每月会额外拨一些银两来给她做养老的资本,这些银两足够她剩下的日子过得体体面面的,这样的好处,谁听了会不动心呢?”
宋大太太听了妈妈的保证,觉得心里好像有点底了。
她与妈妈商议道:“这些个在府中伺候一辈子的嬷嬷,个个都是人精一般,凭得几句话还是不足信,你且得时常走动着,别让变了枝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