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一边哭一边还要浆洗缝补。
只要她手停下半日,家中下顿便是无米下锅,父亲死了,她就更不能停下,若是她再停下了,那他们娘俩就都会死。
就这样白日操劳,夜晚哭泣,母亲的眼睛终于坏了,不能浆洗也没法缝补了。
他只好偷拿一只破碗,背着母亲悄悄出去,在街上讨饭、要钱。
若是谁肯给他一口吃的,或是一枚铜钱,他就要赶紧跪下来连磕几个头感激人家的施舍。
后来他不小心踏了人家的地盘讨饭,被那地盘上的叫花子合起伙来打了一顿,几个人把他逼到巷子里,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翻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伤,额头肿的像拳头那么大,鼻下汩汩流着血,染得满身都是。
而他的碗却被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是他跑了大半日,好不容易讨来的一个菜饽饽,却被人踩得四分五裂。
他蹲在地上捡了好久,才捡起几块大的,却和上了泥沙,入不得嘴了。
他捧着那些残渣在巷子里哭了起来,眼泪和着脸上的灰与血一起流下来,像一只狼狈的小鬼,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