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太太的贴身妈妈从外面回来,忙不迭地关上门,同她讲起了悄悄话。
    “今儿老太太又去瞧大奶奶了,送去了不少东西,又拨了身边一个能干的婆子,两个丫鬟去大奶奶屋里伺候着,还让人给大奶奶院里开了个小厨房,说是为着煎坐胎药时方便,可私下里却让大爷满京城地打听有没有南边来的厨子,瞧那样子是预备着养在院里专门给大奶奶使唤呢。”
    魏大太太听罢很是气愤:“老太太这是做什么,她这胎还没坐稳呢,就忙活着去准备了,我当年怀弘哥儿的时候一直到生,都是派人去端药回来喝的,什么时候还自己在院里熬过,就更不用说特意去找个厨子开小灶了,老太太这是要把她给娇养起来吗!”
    妈妈在旁边道:“您先消消气,老太太这也是看在大奶奶怀相差,动不动就眩晕呕吐的份上才额外照料的,她又是从南边来的,习惯了南边的吃食,眼下吃不下去东西老太太自然着急,找个厨子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魏大太太不乐意道:“南边来的又怎么了?京城里南边来的媳妇也不少,也没见哪个有孕了都要在家里养厨子的,难不成就她娇贵?”
    “这还不到两个月,就又是晕又是吐的,往后还有九个月呢,这样下去孩子能养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