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顿住。
张姐这边正说着闲话,忽然闻到淡淡的糊味,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见阮颂,顿时哎哟一声:“小祖宗,糊啦糊啦——”
阮颂连忙关火,将平底锅抬起来,她到底太小了,两只手一起用力,差点烫到自己,还是周姐两步上来,将东西拿走。
厨房重新安静下来。
阮颂默不作声重新洗手,开始又从第一步重新开始制作麻烦的露楚。
张姐见她眼睛红红肿肿的小模样,恼意消了些,有些可怜地嘴碎道:“阿颂,怎么这么没精神,啊呀,我知道了——是不是莲齐走了你舍不得啊?昨晚哭了是不是?嗐,她啊是去过好日子哩。”
阮颂垂着长睫毛站在小凳子上开始和料,她的手指又长又细,和细细的白色糖末在一起,几乎分不清。
张姐又笑:“哎呀,阿颂,你看你生得多好,以后也有好日子呢。”
阮颂咬住嘴唇说:“我不要。”
张姐笑得更灿烂,逗她:“看小孩子又说傻话呢。”
小孩子?这些事情和这些工作,哪里是一个小孩子应该做的呢。
阮颂抬起头看她,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淡漠如同琉璃,安安静静而冰冷:“我不是小孩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