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阮颂端着托盘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沙发旁边的地上,自己也跪坐在地毯上,然后伸手去给韩其挽长袖的袖子。
纤细的手指像春日竹笋,缓缓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援,绝无一丝别有心思,明明是很小心翼翼,连他的半寸肌肤都未触碰到,韩其却觉得她按在衣袖外面一寸一寸移动的手指,就像手臂上爬行的蚂蚁一样,奇异的酥麻。
“我没有这么脆弱。”他干脆自己动手,一下向上扯开了袖子。
动作太快,手肘一阵刺痛。
阮颂和他一起看过去。
果然是受伤了,胳膊肘上面甚至还有一小块碎渣,阮颂见状微微蹙眉,用棉签沾了消毒液,先给他看了一眼,然后道:“不好意思。”
她的手小心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举起来。
然后低着头,小心用消毒液替他擦洗掉手肘上的血痂和一小块碎渣,还有两根线头。
她的手并不能完全握住他的手腕,大概因为消毒液的缘故,他的肌肉绷得很紧。
阮颂动作更轻,他们这样娇生惯养的人,或许受过委屈,却绝难受苦,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吧。
她用那根棉签擦完了,准备再换一根棉签。
韩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