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才发现原来你是聪明得不得了。安采娜啊,我可当真是小看你了。”
阮颂一瞬脊背挺直,抬起了头。
黑暗中,室内的低压仿佛压在肩上。
她完全没想到,才办好的事情,韩其竟然就知道了。
“可笑我可怜你因为韩真真的跋扈交不了玉坠的差,便送了你一个,没想到你转手就几千块钱卖掉了……几千,你也真敢出手。”
既然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阮颂咬了咬唇,示弱。
“……我只是害怕。马上就要结束中六考试,那时候我要是没有身份——”她的声音低下去,当真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知道我会被送到哪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半年就学会西语替考得A、看一遍就能仿制秘制菜肴、人人过生日都能专门雕刻送礼物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我看你就是——太知道了。”
阮颂垂下眼眸,一手按住茶几的边缘,声音愈发低,也仿佛带了水意,在昏暗的房间里,如同莲池晃动的涟漪,惹人怜爱:“小七爷,你知道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没有钱——我如果不这么做,我又没有身份,我真的不想……被随便送去做虾奴鱼工。”
韩其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