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浅一脚拼命的跑……
旁边漆黑的民宅里,有人悄悄在窗边看过去。
阮颂咬咬牙,向另一侧狭窄的巷子中跑去——至少这里不能汽车不能进来。
住宅和住宅之间的巷子交错,外面再连着街道,在这样的暴雨中,街上几乎没有闲人,交错的雨幕和雷鸣的间歇中,她听见了汽车停下的声音,听见了有人叫分头搜寻的声音。
阮颂在暗巷中来不及掉头,她一咬牙躲在一户人家低矮的围墙前的水缸中。
南迈的人家,大多门口都会放着水缸,里面既可以养鱼,也可以作为狭窄屋舍着火时的应急使用。
冰凉的水几乎蔓过全身,她仰着脸张大了嘴连连喘气,雨水从看不见尽头的天空落下,胡乱砸在她的脸上,鼻尖上和眼睑上。
害怕,心脏好像快要休克——稍微缓和停下来,才察觉膝盖还是哪里受伤了,钝钝的痛从下肢蔓延,手背大概被花刺还是什么划伤了,酸痛的肩膀几乎支撑不起她仰起的脸。
不能死——她这么在自己心里说,不能死——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转角的说话声。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打手,他没有死,声音听起来还很精神:“刚刚不是指路说她跑到了这条巷子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