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自有天定,人蠢自有天收。
是啊,这就是韩其。
所有的一切决定都是韩真真做的,医生的人是她选的,钱是她交的,方案她强烈要求的,连二次手术的磨骨要求也是她亲自签字的。韩其从未插手。他不是凶手,他只是死亡的搬运工,他更不会让肮脏的血沾在自己手上。
他转头看着锅里的鲜汤,好像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甚至伸手点了点桌面,提醒阮颂:“专心。”
手术室里面的动静渐渐安静下来。
韩其伸手拿消毒热帕擦干净了手。
他起身走到客厅的墙边柜旁,拿起了柜子上另一个电话,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父亲。”他称呼对方。
韩其打完了这通电话,便随手拿起了沙发椅背上的衣服,站起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向阮颂:“鱼汤慢慢熬。我回来喝。”
他正说完,另一个手机号码也进来了,他接起来:“景田啊。”
对方说了一句什么。他嗯了一声,问道:“都跑了吗?没想到我这个父亲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是报出他的名字,对方竟然就吓成了这样,抛下了手术失败的人,就这么跑了——”
他走下了楼梯,一级一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