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站在砂锅前,看了一会,转头对管家说:“东姐,粥让它慢慢煲着吧,小七爷说他会回来呢。”
东姐现在更壮硕了,穿着最大号的制服仍有些拥挤。她看着韩其长大,也只听韩其的吩咐。
上一次阮颂因她私进工作室对她大发脾气后,两人的关系开始变得紧张,有时候私下对阮颂甚至有些不假辞色。不过今天她的态度却是很好的,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同情:“好的,阿颂小姐。”
阮颂拎着精致的食盒上了车,司机立刻锁上了车门。
今天开车的司机是安。
阮颂说:“今天的生日宴应该很热闹吧,感觉会有好事发生呢。”
安因为挡枪伤了声带,声音变得很粗哑,动了几次手术,勉强能说话,但他几乎从不在韩其和妹妹小水之外的人说话。
他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抬眼看她,目光微动,专心开着车。
韩其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总是这么耐心妥帖,无论她外出买菜懒洋洋的讨价还价,还是一件一件试衣服,无论多久,他们从不抱怨,也从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掌控范围一秒钟。
不过八点,天已完全黑了。从车窗外看出去,整个南迈万家灯火,千里星辰,春舞江上湿湿的水汽像春日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