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一点,阮颂看了一眼明显别有心思的父亲,裴有年低头在阮颂耳边轻声说:“相信爸爸,只有竞争和压力,才能更好看清楚你的身边人。”
见阮颂拒绝的眼神,他露出父亲才有的笑:“别有压力,咱们只是看看,看看又不吃亏。”
谁知道这个“看看”还真的出了问题。
起因是因为他们这一群年轻人在一起聊天,学校里的趣事,然后说起最新玩的音乐,上一次去哪里的旅行之类的,齐霄几乎插不上话,这些完全在宠爱和物质中长大的年轻人是和他曾经的生活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发现即使他现在穿着和他们一样昂贵价值不菲的衣物,但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这是一个完全另一个世界。
曾经站在他身旁的阮颂,她却能完完全全听懂他们说的语言、曲调和时兴的词,偶尔还能恰到好处接上两句,这才是阿颂的另一个样子,被那个男人带在身边养成的样子。
虽然没有人来搅扰他,但齐霄仍开始觉有什么情绪开始在心里翻涌。
在屏山那种生杀夺予的自信竟然会因为几句简单的谈笑而变得动摇。
他沉默的喝水,阮颂还只以为他是因为不想和这些小孩子一起聊天而已。
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