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手术出来时,她立刻摇醒了裴简然后齐齐上去看他不同。
这一回,她没有动。
不过这样的麻醉手术,一般需要一段时间病人才会醒过来,但移动病床推过她身边的一瞬,她看见了齐霄侧看向她的头,他安静看着她。
然后两人错开,他被推进了护理病房,病房门口,两个看着来者不善的男人目光阴冷看着这边,阮颂伸手将裴简的头放在了另一边的椅子扶手上。
她顿了一下,走向了齐霄的病房。她松松挽着袖子,手臂上的伤和包扎没有丝毫掩饰,门口的两个男人先是挡住了去路,面色不善看着她,然后听见里面的一声咳嗽,又满脸警惕让开了去。
阮颂推开门走了进去,齐霄已经醒了,一个护士正在为他整理伤口。
他让护士先出去。
阮颂看着他肩上的伤,那本来已经半愈合的旧伤加上心伤,看起来格外怵目惊心。
他敞开着衣服,直到这时候,阮颂才能看到他身上的伤,一道一道,纵横凌乱。
他看着阮颂:“阿颂,对不起。”
她也说:“对不起。”
齐霄靠着后面的枕头,笑了一下。
“那天在餐厅,我也在。”他说,“就在你们不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