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缓缓勾出一抹令人后脊发凉的狡黠笑意。
凭着个人经验,他立刻认识到,陈灯这是要算计人了。
果不其然,只见她将木匣子和之前从顺手掏出的一本烂书,一股脑地扔进烂口袋里,然后抹了把灰,把脸擦得黑黢黢的看不清原状,才悠悠地顺着另一条路,离开了臭熏熏的垃圾场。
陈灯没有走大街,而是尽挑些人烟罕至的小路,他险些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发现了,才要这么七拐八拐地甩吊他。
好在,陈灯最终停在了一家裁缝铺前。
这是一家成衣铺,铺子里挂满了设计精巧的旗袍,也有时下流行的洋装,但只占少数。
江绪看得分明,陈灯的目光在扫过那些精致的衣饰时,分明划过了一丝惊羡。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没有是不爱美的,但她隐藏得很好,看不出来。
但正是如此,江绪的心脏才像是被针扎着似的,密密麻麻地发疼。
陈灯可没有时间管他疼不疼,抱着她的烂口袋,站在铺子外的台阶上,目光淡地望着苍青色天空。
铺子的老板似乎是认识她的,出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但也没有赶人,只是叹了口气又回去了。
很快,一辆小轿车停在了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