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子啊!”张丙仍不愿相信主子的决定。主子竟让他准备滑胎红花汤,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一旦滑了胎,可就覆水难收了。
“住嘴!张丙,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狗胆包天了是吗?”赵宥怒极,这戳心窝的话让他呼吸一窒。
张丙自知僭越,忙道:“主子恕罪,是属下一时心急口快了,可主子,实在不急于一时,还望主子三思。”
他心里可没觉得自己真的说错什么了。不管如何,他张丙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去残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见他一动不动,脊背却挺得直直的,赵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被张丙这么一搅和,滑胎之事只能暂且作罢,“行了,你先下去。”
张丙起身恭退,待退到门外,他长吁一口气,今日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他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念叨:佛主保佑,佛主保佑,保佑画中仙和小主子都能平安度过此劫,保佑主子明日就将滑胎这事忘的一干二净……
屋子里昏暗的烛光下,赵宥清冷的身影凭窗远眺,神情淡然,不知在感受着雨夜的寂静还是在倾听滴答滴答从屋檐落下的水滴声。
他似沉思般出神,微微蹙起的眉头,久久不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