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分的感觉都会无限增加。比如此刻,云处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实际上也在通过听觉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温柔的一举一动,也在脑海里回忆着从她踏进屋门开始的表现。
女孩很善于讨巧,能够把看人眼色说话做事,应该是个平日里习惯了去时刻揣摩人的心思。可她不过也才及笄的光景,俏生生站在那里,只比斜靠在床榻上的他高出小半个头。眼睛又大又亮,水雾缭绕,眼尾略微上挑,含笑含俏含妖,无端地带出几缕性感魅惑。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天真青涩,又能把这种媚态完全中和,皮肤像是深海里被贝壳保护得很好的珍珠,细白透着亮。穿着普通的衣裙,也像是初春刚绽放开来的最娇艳的花,美得动人心弦。即使是素着一张小脸,没有脂粉的修饰,也漂亮的惊人。
此刻看他阖眼休息,也不出声打搅,安静地在一旁开着药方。
只是他这般心脉受损的样子,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日复一日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每半月还要忍受一次经脉逆行的蚀骨之痛,又怎么会有寻常方子可以开。
女孩显然也陷入了无药可开的局面,似是责备自己学艺不精,医术到用时方恨少,她抓着笔,紧蹙着眉。
云处安迟迟没听到笔和纸相触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