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微尘只是模模糊糊算到嬴政的命数,想在仔细看时,却只有一片空白。冥冥之中似有一只手遮住了微尘的眼睛,她预知到了危险,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
微尘已经离开,嬴政端坐不动。她的话犹言在耳,万事不可强求,这指的是什么?无声冷笑,眸子里的疯狂更甚。若当执念已深入骨髓,又当如何?
妖?妖又如何,若可以留得住她,妖便妖。手掌紧握成拳,手中朱砂笔已断,细细的木屑扎入肉里,细细的血珠争先恐后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笠日。多云、无风。阳光炽热烧烤着大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微尘轻衣薄纱静坐书桌前,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挥笔泼毫之间一副山水之景跃然纸上。旁边研磨的宫女悄悄打量,惊诧崇拜之色掩都掩不住。
经过微尘之手的这副山水画像活了般,在层层叠叠或远或近或虚或实的山水之间有淡淡的白雾环绕在山顶水面。看着这副画外面的炎热好似消失殆尽,阵阵凉意扑面而来。
微尘搁下笔,细细端详。许久未提笔今日一试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蹙眉不语,蓦地心头剧痛。胸口血气翻涌,毫无征兆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正好落在方才作的画上。血入宣纸如撒落的墨汁,迅速融入画中。本该在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