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亦醒了。就在微尘拔出短剑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捂着胸口良久之后才慢慢放开。打开门,桃花谷内的桃花遍地,一梦醒却不知此时何时。
素白的中衣飘飘荡荡在林中,扬扬撒撒的桃花从树下落下。而在林中满树繁华中却有一颗桃树干枯的立在那里,如一个垂暮的老人,耗尽所有生命,只余一副枯骨,白生生立在那里。陆压低头抵在枯树上,一只手轻轻放在树干之上,闭目静静感受这个生命渐渐消散死亡的过程。
那一日那一幕慢慢浮现他眼前,红衣黑袍的微尘坐于树下低头垂目眼泪从指缝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脚下的草地,身后的桃树寸寸枯萎。当时她哭是为谁哭?陆压收回手,重新迈步继续朝林中走去。午后温热的阳光透过树间花缝间投下一个个的光斑,明明这么光明温柔,为何会有一种寂静到死的感觉?
他停在那座新建的茅屋前停下脚步。五指枯瘦修长,缓缓划过一条弧线,结于茅屋上的结界如泡泡碎裂。一直困于里面的风珈几乎立刻就扑到了陆压身上,她只余四尾仅有的法术根本不能让她化身为人。小小的白狐被陆压抱在怀里,漂亮的狐狸眼里含满泪水。
“哭什么?”陆压低声浅笑,轻轻抚摸她已经失去光泽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