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插在身上的医疗仪器,脸色也逐渐好转,今天看到时,感觉有点红润的气色,可我不明白,他怎么就不能苏醒呢?
我坐下来,捏着旬一的手臂,一边自言自语:“以前我听人说,遇到一个肯为自己拼命的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勇敢,怎么办,欠你这么大的人情,我该怎么还?”
“你怎么现在才来?”头顶飘来一句责备,吓得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抬眸一看,双手正好抓住旬一的手,在我没来得及缩回的同时,他猛地攥住我。
我不敢挣扎,害怕弄伤他。
“你,你怎么醒了?”
“你连我什么时候醒过来都不知道?”旬一的质问带有怒气。
我尴尬地抿了抿嘴,身子微微前倾,好言好气地解释:“他们抓了岑曼,我又回去了。”
“然后呢?”江旬一的俊颜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他似乎真的很生气,也许他以为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应该是我。
我觉得,解释无用,索性不解释,放松整个身子,俯身靠近他的手臂。
“旬一,你打我,你骂我,你生气,反正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做。”
我闭上眼,等着他骂我,责怪我,他这么做,我才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