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不再是抱怨和愤恨,同是女人,何苦为难。算起来,她跟我一样,都成为了别人的棋子,然而我比她“幸运”,我在悬崖边及时勒马,尚且还能有机会重新来过,而她,年过半百,恐怕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知道,丈夫留给她的秘密。
“岑绘?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喊你好几声都不应我。”婆婆愠怒地指责,她的语气依然不是很好,不过我已经不介意。
“啊?哦,什么事?”
“水果都切好了,你去送到书房吧。”婆婆洗了洗手,笑着说,“今天周末,难得他们两兄弟都在家,好像是在书房谈论公司的事情,等一下呢,你再做些饼干点心,当作他们的下午茶。”
“晓琳呢?”我不想去书房,不想同时看到他们两个,心里有点添堵。
“她好像有朋友回国游玩,她这几天都去做向导了。”婆婆不悦地板着脸,“只是送个水果,怎么就委屈你了?看你这脸色,像是逼你上刑场。”
差不多是刑场吧。我心里嘀咕,却还是拗不过婆婆,接了水果盘,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书房门虚掩着,我偷瞄张望,听到他们两人很认真地聊天,好像是旬一决心改革,江烨正在分析利与弊。我心里一沉,不知道闯进去会不会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