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也一直留在家里整理,虽然房子破旧了点,可是我住得安心,听旬一说,这是瘦猴的老房子,瘦猴被救出来后在医院住了两天,后来他大表姐把他接到自家家里照顾,等过段时间我再约他见面吃个饭,顺便把房子的租金一并给他。
现在我别无所求,只求江烨良心发现,把我妈还给我。想着,我走去拉开窗帘,不料看到窗外有情况,于是走到窗边仔细查看。
夜已深,人已寐。世界被黑幕笼罩,这一带没有夜宵档,没有喧闹的街市,静静悄悄地被这个城市所遗忘。这个小别院也只剩我这一家住着人,院子中央一棵茂盛大树几乎撑起这里的一片天地,而此刻,它为树下的人遮风挡雨。
我没想到,旬一居然会在树下面搭建起帐篷,看他忙里忙外地认真,我难掩心中涟漪,怕心软跑出去,怕被记者瞧见抓拍,于是转身背对窗外,手里拽着窗帘,想拉上,索性当作没有发现。
我上了床,靠着床头,抱着双腿盯着地板发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一分一秒,全都是旬一。陡然一股冲劲,豁了出去,翻身下了床,我奔去开门,朝着大树走近,他倚着树干坐在地上,他仰望夜空,什么都没做。
月儿很圆,外一层蒙上氤氲的雾气,犹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