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一手紧握手机,一手紧紧攥住门,好似白日凭空失了力气。
李雪闻被他吓了一跳,坐姿都正常了点:“怎么了这是?”
“死了……全死了,”谢一海双目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荒谬,“赵家人死光了。”
一片寂寥。
李雪闻手中报纸脱力的零散一地,他不敢置信,指尖因急剧兴奋而颤抖,试图稳定情绪的推了推眼镜。
“死了?”他重复这两个荒唐的字,“全死了?”
他下意识望向躺在病床上呼吸浅而缓的男人,似乎雪白的床单能让他焚烧的内心野火平息一般。
“是的,”谢一海靠在墙上,不知是笑还是在哭,嗓音沙哑而酸涩,“佘姐说,他们一家被发现的时候,已被烧得骸骨都酥了。家政还以为是火盆倒了,结果整个家三层楼找不到一个活人,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有焦黑支离的残骸……”
李雪闻怔愣的目光垂在病房白色瓷砖地板的缝隙上,常年难以清除的污垢苟延残喘在里面——明明百分之九十九的表面洁净无暇,却因缝隙内百分之一的黑垢显得肮脏杂乱。
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受这事实。
昨日,他气急了,恼极了,要拉坑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赵家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