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的心很乱。
他精神恍惚的随便洗了澡,坐在空旷偌大的房间里发呆,手边的热牛nǎi杯已经快一周没用了,nǎi白色的陶瓷冷的刺骨。
他是很想和谢崇森仔细聊聊的,李雪闻也好,可二人似乎对此事避讳不提。他又想去找谢一海,可这事二人明显瞒着谢一海,从让白灵之口喊李雪闻上楼便可以得出。
白灵可以理解,谢一海太直太纯粹,有些事瞒着他,是为他好。
这事却也瞒着白灵。
白灵垂眸,少年苍白的指尖几乎与纯白的浴巾同色,这是一双羸弱无力的手,他又能做什么呢?
囫囵睡到半夜半夜,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白灵睡觉最近一向不沉,一声便醒了。
他恍惚揉揉眼,轻声问:“大佬……?”
嗓音划破冰冷空气时,他又笑了,不会是谢崇森的,谢崇森怎么可能这时回来?
之前也有一次谢崇森忙到很晚,怕打扰到白灵睡眠,直接就在书房睡了,貌似红帘子隔间里还大有天地。
那就是雪闻哥?
“有事么,这么晚了?”
白灵看一眼表,凌晨三点多,正值寅时。
他倒不觉得是坏人,谢家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