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无处发泄,他的恨与悲伤在“大义”前渺小如蝼蚁。
他又是个懦夫,面对白灵,他一句苛责的重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深明大义,痛恨自己清楚不能怨恨白灵。
“如果他醒不来,你等着,我他妈今天就……”
“闭嘴!你在这要死要活的吼小姑娘有个g8用?他精神状况出问题谁发现了?”
“你知道我再晚去一分钟;不用一分钟,半分钟,医生说他就没救了吗!他妈的血流了一身,不知道以为穿的大红衣服,喷泉一样从气管里涌出来,你知道我赶过去看到这场景什么心情……”
他听到犹如野兽咆哮一样的哭声,这抽噎仿佛恶虎要吃人,一点怜悯心让人也生不起,哭得他心烦。
他奋力把力气涌到眼前去,成功了,一丝白光从眼皮里渗透,蔓延。他终于清晰的嗅到了消du水的香气,连带着手上盖着的洗的僵硬的床单。
那边争吵还在继续,嗡嗡呀呀如百万苍蝇的舞蹈派对,谢林海真的不适合哭,李雪闻想,别人哭梨花带雨,他得是砍梨花树。
他倒浑身感不到痛,或许麻yào效用还没过……不,他被抢救回来了?
李雪闻随即反应过来:怎么可能?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