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灵的下车地点后脸色差极了,白灵好说歹说,加了五十块,司机才勉强同意把他送在路边。
他背对夕阳,在热烈的斜晖下穿戴好装备:后背桃木剑,腰跨十多小瓶狗血、公鸡血,贴身小背心上贴满了现学的符篆。他把装有帐篷、食物和水的大背包放在门口树下,反正周围荒无人烟,只背了一个小水壶,深吸一口气,朝园内走去。
好静。
随着夕阳颓势,树影拉出又斜又长的黑线,林中难以听到鸟鸣,只有拼凑断裂的“咕咕”声,每一声都敲击在白灵小心脏上。
地形变化大,童年模糊的记忆排不上用场,他认不出回旧宅的路了。他漫无目的的冲夕阳斜方向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封锁线。
那线是儿臂粗的麻绳与铁锁,上面挂满了符号不一的黄白符纸。
那朱砂走笔可谓龙飞凤舞、潇洒非常,看着白灵捂紧了胸口水平感人的符篆,自行惭愧。
说来也奇怪,封锁线常年露天风吹日晒,却不见生锈老化;若说铁锁不锈钢,怎得符纸也崭新如初?
白灵想不明白,只能以为定期有机关的人维护更替。这样想着,他小心地朝林中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吗?”
惊起一片“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