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是,那个古医生有梦游症,晚上梦游时把老太婆的头当成了西瓜。古医生当场被医院开除,听说后来还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想起那只半身鬼一直在找它的头,着急地问:“那老太太的头被放到哪里了?”
大妈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谁知道呢?好多人私底下议论,说儿媳怨恨老太婆害死她,古医生其实是被鬼魂附身,拖老太婆去偿命的。”
大妈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半句都听不进去了。
陆凡傍晚时过来告诉我:“大伯不同意你马上出院,他怕没办法跟你的爸爸交待。”
就知道他上午的时候在敷衍我,我心情低到谷底,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让陆凡先回家。
整个下午,我几乎不敢喝水,怕晚上又要上厕所。
天又黑了。
我现在对黑暗特别恐惧,熄了灯后我翻来覆去到半夜都睡不着,老觉得黑暗里的哪个角落,会突然蹦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突然,病房里自带的卫生间传来滴水声,在安静的夜里特别刺耳。我的心跳也随着水滴声,一下一下,缓慢又煎熬。
“大妈。”我小声地朝隔壁床喊了几声,回应我的是大妈的磨牙和呓语。那位话很少的病友更是睡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