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妈妈却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放过我,继续摧残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精神,“小小年纪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连亲妹妹都害?还有你那个爷爷,真是瞎了眼才能收留你。这不,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活该。”
爸爸终于出声说了句:“亚梅,我爸爸现在还躺在屋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尊重点。”
妈妈没敢再拿爷爷说事,却朝我恶狠狠地哼了一句,满满的仇视。
这么多年过去,妈妈仍然没能从哥哥早夭的恶梦里醒来。我这个她眼里的罪魁祸首,不管扮演多么乖巧听话的好女儿,依是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妈妈拿爷爷的死来说事虽然不对,但她的话句句截中我心底最不愿碰的那个点。我眼睛一痛,眼泪却流不出来了。
半烟拉住我,手指在我的掌心捏了一下,然后慢慢把我拉到他身后。
“伯母”半烟声音冷硬:“小七也是你的女儿。请你对她气些。”
半烟的语气没有刻意隐藏情绪,很容易听出他的不满。
妈妈是个挺泼辣的农村妇女,记得有次家里不见了一只鸡,她叉腰站大路中央整整骂了一天。
这回被个年轻人这样呛话,她马上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