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变得简单,变得脉络分明,每一栋原本看上去遥不可及的高楼,此刻尽收于眼底。
登高及远,画卷万里,都是他眼底的江山。
有时候,江醒醒会非常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某种孤独的气质。
而现在,她站在他的办公室窗边,俯瞰地面小得宛如黄豆粒大小的车流和行人,也渐渐体会到了那种孤独和恐惧的感觉。
江醒醒开始庆幸,自己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她也自私地希望,自己能够永远陪伴着他。
她舍不得再放他一个人了。
商戒从起居室出来,他换下了西服,领带拆了一半,衬衣的领口也松开了许多。他扯下领带,回头瞥见江醒醒,正把玩着他桌上搁置的一枚印章。
她修长的大腿jiāo叠,整个人随xing地坐在他的红木办公桌上,真像只乖巧的猫咪。
商戒的眼角不自觉晕染了一层柔和的笑意:“坐桌上像什么样子。”
“我喜欢坐这儿。”江醒醒说:“坐得高,看得远。”
“没规矩。”
“我本来就没规矩。”
她似乎还有些为刚才的事情赌气,他说一句她便怼一句。
商戒是懒得和她计较,只说:“桌子又冷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