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轻摇着头,拖着脚步往窗边走,看着皎洁的明月,心底无比沉重。
季洋每日看奏折时说的话,不是为了吐槽评价,他是在告诫她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
种种举动,像在安排自己的后事。
“娘娘……”菊红再次上前,“您这是怎么了?”
蒋云轻垂落的手微微缩了缩,声线沙哑,“菊红,你说为何皇上会把父亲调到西北,把堂哥调到姜楠,蒋家一派已经慢慢脱离朝中,还把我禁足在这宫中?”
“皇上素来忌惮蒋大将军,娘娘一直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得皇上看重,奴婢……”菊红说完,后半段也说不下去了。
若是季洋不看重蒋云轻,晚上却总是偷偷带着季晨过来,时不时还抱着大皇子。
也说不过去。
“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菊红也只能这么说。
蒋云轻看向远处的天边,声线飘忽,“皇上疑心很重,我原也以为他是忌惮蒋家,可他又全心教导晨儿,若是这朝中要翻天了,远离朝政对蒋家来说,就是最安全且保留实力的时候。”
“您是说……”菊红一下也瞪大眼。
“而我是大皇子的母亲,率先会拿来开刀的对象,看似被禁足在这嘉恒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