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是放低的。
唐其琛说:“这次过来是私事,不便打扰你们。”
“唐总客气。中午陪您吃个饭,您要用车的话,可以随时告诉我。”
“不必了,我今天就要赶回上海。”唐其琛侧头,“以宁,两点的票是吗?”
温以宁点点头,然后走到他身后站着。
唐其琛拍了拍钟秘书的肩,“代我向李书记问好,有机会再聚。”
两人顺着姿势,就往前面走,后头的人很自觉的没有跟上去。温以宁立在原地,看唐其琛和那位秘书相谈甚欢,偶尔低语,偶尔展眉,多数时候是对方说,唐其琛聆听。最后,钟秘一脸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看起来心情愉悦。
温以宁心有疑虑,唐其琛的根基在香港和上海,怎么会与这种小城市的官员如此熟识。不过后来一想,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厚薄有别。他们唐家,这个家族,几代人为之努力攒下的成绩背后,早就结了一张密实不透风的关系网。任凭嶙峋暗礁如何怖人,这个圈层,总是官商相通,八面来风。
温以宁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就这么细细打量唐其琛。看他谈吐游刃有余,看他每一个表情的切换都拿捏精准,看他背脊挺直,闲谈时的姿容都是夺目光辉的。温以宁目光悠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