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的光影剃着他的脸,明了,暗了,犹如凉水过心头。想起方才那一首没人唱的歌,一个字一个字,跟锥子似的往他心里扎——
人生易老梦偏痴。
唐其琛再睁眼时,薄薄的湿意浸润眼角眉梢,而打底衫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
晚上这一闹,直接把傅西平闹趴下了,他把人从车里扶出来,塞到自己车上,愣是没敢让他再开。
“我他妈服了你了,大过年的,出点事怎么办!我怎么向你家里jiāo待!”傅西平又气又急,“回头你别再开车了,出门必须带司机!”
唐其琛按着眉心使劲掐了把,他没说话,整个人倦态难掩。
傅西平把车往唐家开,“送你回去好好歇着,什么都别想,睡一觉过年。”
从这过去很近,二十分钟不到,转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傅西平安静了一路,最后还是跟他提了一件事:“你还记得我那个表弟傅明吗?”
唐其琛淡淡的应:“嗯。他在教育系统工作。”
“去年分到地方教育局,管这一块。”傅西平把车速降下来,“没跟你说过,他就在h市。”
唐其琛神色动了动,但也没有太多诧异。既然选择从政,基层的锻炼不是几年就能磨出来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