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余光瞥见门口人影,抬头,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又视而不见地低下头,忙自己的。
“还剩多少?”
辛懿瞥了眼右手边的一叠纸:“自己看。”
庄景安有那么一秒觉得自己过分了,别说是她一个没受过正规教育的半吊子,就是自己想要整理这些陈太口中的“鬼画符”也得费点工夫。
但凡她示弱说一句“明天jiāo行不行”,庄景安都会勉为其难地准了。
可这个倔强的小姑娘一次也没开口请求,只顾伏案忙碌。
庄景安将空调风量改成微风,她的头发安稳地垂了下来。
但辛懿并没有注意。
回了办公室公室,他重新开始处理文件,没过一会,外间果然又断断续续地传来女孩的轻哼,都是他那些灵感突发时写下的旋律。
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天色早已漆黑,高架桥上车灯首尾辉映,光影jiāo错,拉出一幅都市霓虹图,喧嚣,浮躁。
*
终于,誊完最后一个音符,辛懿将笔一扔,撑了个懒腰。
居然已经过了十二点!
手边这些看似随意涂抹的音符,组成了一支支风格迥异的旋律。
它们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