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你欠多少钱,要怎么还,跟我有毛关系?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我不会告诉你舟舟在哪。”
说完就要挂电话,那一头耿重年大约是狗急跳墙,声音明显高八度,刺耳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你他妈就不怕我让陈天宝找人上你公司讨债吗!”
辛懿刚想骂回去,手机突然被人从手里直接抽了出去,回头一看,是庄景安。
他左手夹着烟,右手握着她的手机贴在耳边。
耿重年还在里面骂骂咧咧:“……要让公司知道你家里欠着一屁股高利贷,我看你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做什么白领!”
“陈南的儿子,陈天宝是吧。”庄景安突然开了口。
耿重年愣了一下,迟疑地问:“你是谁?”
庄景安笑了一下,说:“你管我是谁?等着接电话吧。”说完直接掐断了通话,将手机拋给辛懿,又拿自己的手机翻找了一下联系人,拨过去。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对面是个中年男声,沙哑嗓子。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叔,是我。”庄景安语气平淡,既不像故人叙旧,也不像生人拜会,“有个事,想劳您过问一下。”
对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