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总不能总像个宾馆似的,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水从龙头里哗哗的倾泻,青葱似的食指划过盘盏光滑白净的表面。
看着她的手指,庄景安的脑海里突然滑过一连串的乐符。
听见离开的脚步声,辛懿回过头,只看见某人抓起茶几上的白纸铅笔,匆匆拉开阳台门出去的背影。
第22章 旧伤疤
菲比斯人尽皆知,平易近人的庄景安总监作曲的时候六亲不认,浑然忘我。
辛懿收拾好厨房,推开阳台门就看见那个穿着白t的男人正抱着一把木吉他,嘴里叼着铅笔竿低头拨弦。
一串旋律流淌出来,他似乎觉得不妥,又略微调整了下,再弹出来,然后侧身弯腰在面前的白纸上涂抹。
辛懿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稿总是龙飞凤舞了。
阳台朝南,因为面对广阔的江面而光线充沛。
风很大,将他的衣裳鼓起,头发吹向脑后,庄景安毫无察觉,专心致志地沉浸其间。
辛懿靠在阳台门边,抱着手臂朝他发了半晌呆,不自觉地在身上摸烟,结果穿着围裙,什么也没摸到。
又看了他一会,她才安静地转身回屋,蹲在地上将纸盒里的东西一件件捡出来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