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周兰悄无声息地跟了出来,在楼梯道里压低了声音说:“若若,老耿他话糙理不糙……你这成天往酒吧里跑也不是个事,将来人家听说了还当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差事。”
辛懿咬紧了牙关,没说话。母亲却接着说:“你总说要当歌手,要开演唱会挣大钱……那些话年纪小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现在你也快成年了,该现实一点了——女孩子啊,最终还是要嫁人,相夫教子,你那些野心该收收了。”
“收收野心,找个人嫁了,像你一样?”年少的辛懿口不择言地脱口而出。
周兰尴尬地僵住,嘴唇抖了抖,始终没能再开口劝说。
回想起来,辛懿对婚姻的抗拒大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从周兰与耿重年的婚姻里只看到了束缚和不平等,而她一度以为那是婚姻唯一的模样,与爱情无关,与自由无关,与成全更无关。
可庄景安却从没流露出一丝半点要限制她的意图,就算当初约定只要她一旦出道契约就作废,他也依旧包庇她参赛,为她作曲,甚至动用自己的人脉替她投票送她登顶……他似乎从不惧于放纵她的野心。
车在雨幕中飞驰,豆大地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辛懿只能看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