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
庄景安似乎又和对方说了几句,他的意大利语发音很好听,卷翘舌之间有种欧式贵族的优雅。尽管辛懿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发音所诱惑。
她突然想起李怀瑾说,当年的庄景安黄毛纹身小背心的轻佻模样,不由觉得特别违和——她能想象他褪下西装,挽起袖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戾气,却无法想象他吊儿郎当饱食终日的浪dàng样。
正出神,耳边传来庄景安特有的沉稳的脚步声,辛懿连忙从沙发背上松开手,抱膝团住,眨巴着眼看过去。
庄景安没看她,一边伸手去解大衣的腹扣,一边往玄关处走。
辛懿一慌,支起身问:“你还要去哪?”
她的在乎太明显。以至于庄景安刚刚还不悦的心,豁然开朗。
他褪下大衣,顺手挂在玄关的衣柜架子上,侧过身淡淡地看着沙发难得乖巧的小姑娘:“反正我离开十分钟的工夫,你都能混到个要相约私奔的金发帅哥。我也不必担心,真走失了你要冻死街头了。”
辛懿委屈兮兮地撇嘴:“我当他知音,他却想拿我当pao友……这也不能赖我啊。”
“pao友?”庄景安关上衣柜的门,没有看她,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