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贞仍旧在酒吧里打工,挣钱养家,只是比起从前,她犹如幽灵般苍白,不言不语,只闷头调酒,做事,对于来自客人的或善或恶的打听统统聪耳不闻。
后来,曾与她共组乐队的叶展眉听闻庄北望出事之后回过s市,提出让她带着庄景安去b市重新开始,但是白曼贞几乎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这里是他的家乡,也是景安的家乡。他已经不能守护这里了,我不能再让他的儿子背井离乡。”她说。
于是,白曼贞和庄景安始终守着那个小小的家,那架坏了又修好的钢琴,和那个曾经从不入镜却终于在去世后进了黑白相框的男人。
对于那些恶意报复的人,白曼贞的态度是无视,捡起破碎的碗,叠好碎片,对攥紧了拳头的儿子说:“我去找锁匠。”然后轻轻合上锁头破损的房门,离开。
庄景安则与她完全不同。
他恨庄北望留下烂摊子然后一去不返,但更恨对此无能为力的自己。
这种恨,日复一日的被压抑,然后滋生……
终于在升入高三的那个夏天,提前放学回家的他撞见了正在他的家里,拿剪刀胡乱裁剪白曼贞的贴身衣物的几个小流氓。
脑海中一片空白。
事后回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