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带她去的是一家酒店。
酒店之中,他让服务生将酒精、纱布、剪刀等送进房间,重新替她包扎。
深蓝的夜空,明亮的圆月,畅亮的灯光,温暖的空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暖意融融,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为她包扎的每一个动作,时光仿佛回到两年前。
两年前的农舍之中,他也曾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他肯再次为她处理伤口,是不是意味着他肯原谅自己?
温暖的血液在体内流淌,辛辛苦苦走到今日,他总算肯给她一点回应。
酒精引起的疼痛直往心里钻,她的手在发抖,人在发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发抖。
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颤抖地抬起左手去擦,然后咬牙,再咬牙。
他如果肯原谅她,她一定立刻扑到他怀中,死死地抱住他。
她知道他的怀抱可以让她忘却所有疼痛。
无奈他现在态度不明确,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色的纱布一层层绕过手背,酷刑总算结束。
程易将用过的酒精纱布等收回药箱中:“伤口别碰水,待会儿你自己要东西吃,明天让别人帮你换药,过两天伤好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