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折腾到快十一点钟,才告辞离去。
小汶送裴所长出门后,回来见小离正在收拾桌上一堆带血的棉纱,赶紧抢上前,催促她去休息睡觉。
小离道:“我睡觉又赚不到银子,你催我做什么。”
小汶目瞪口呆,她在书寓呆的最久,书寓里的姑娘,一个一个都是田姨拿参汤供养,拿熏陶出来才女,绝没有哪个姑娘说话如此大胆直白。
小离不认为自己的言行有任何问题,反问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小汶忙摆手:“没有没有。”
她说没有,小离也不细问,被抢掉这边的事情,就转而去收拾碎掉的镜子。
小汶也不再拦她,收拾完她自然会去休息。
小离真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十一点十七分。
房间外的世界欢笑依旧,小汶安置她睡下,才要替她关床头的台灯,她蓦地又扶着头坐起身。
方才收拾房间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安静躺下,疼痛作祟,一颗脑袋就变得比石头重。
小汶去扶她:“怎么了,你不舒服?”
小离坐起之后,看着小汶,却是一脸茫然。
“我忘记我要做什么。”
小汶道:“不然你躺回去,重新起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