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极的冰冻,让她无力建造一个家,为他遮风挡雨。
地上的几方月光黯淡消失,连明日后日都迷茫的人,幸福就是乌云遮住的月,不可望,更不可及。
她替诗虹欢天喜地之后,今番落到自己身上,徒剩郁郁寡欢。
即使有孩子,十一哥也一定不会像延平照顾诗虹一样照顾自己。
诗虹的孩子对延平而言是独一无二,可是十一哥,他已经拥有一,她身体里的二,想来是可有可无。
她又翻一个身,枕头边缘的稻草席散了边,她一根一根抽着细杆儿稻草。
细想一下,稻草都比她活得幸福,至少稻草清楚自己该待在什么地方,该做什么事情。
她不清楚,所以需要藏在牢中,藏在远离他的地方,慢慢想清楚。
他真的能够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笑话,若能洒脱做到,还需要留在牢房中躲避他么。
多年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斩断,更何况还有突如其来的一个孩子。
她烦恼一夜,等天亮的时候才渐渐睡下。
睡也不过才睡两三个小时,起床号就在户外的宽阔地上嘹亮吹响。
她从懵懵懂懂中醒来,大约五六分钟后,才被眼前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