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小离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变成一个持刀者。
她被迫成为持刀者,因为孩子,她也无法再放下屠刀,如果他的妻子要怪,就去怪她的丈夫。是他用隐瞒,将刀子塞入她手中,让她放也放不下。
刀是没有柄的刀,她的手早已鲜血淋漓。
凭什么闯闯可以父母双全,她的孩子生下来就家庭残缺,受人耻笑?
她手中的笔用力画着薄白的纸,铅笔的尖,脆而锐利,她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纸张在笔尖下变得稀烂。
痛苦这么久,还是找回了那条路,那条姨太太的路。
做姨太太的路上充满邪气,她存住一口气,也似中邪似的,要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程易的汽车停在宋家附近的古松树下。
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辛宛若。
他与小姨妈通过电话,确定辛宛若今天来宋家接闯闯。
大约十一点钟,辛宛若坐一辆黄包车,从远处萧索的夹道渐行渐近。
她望见程易再等她,便让车夫停步,付过钱,走到程易面前。
“程先生,许久不见。”
程易也说:“好久不见。”
程易今日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