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直直地跪在那里,面对控诉,只是沉默。
她沉默,因为苏太太没有一点冤枉她。
她既做错事情,无论是什么后果,她都应当承受。
苏恬见母亲与韩小离两人彼此僵持着,便走上前来,试图打破僵局。
“妈妈,不如让韩小姐先起来吧。”
苏太太道:“她起不起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苏恬小时候,蓝荷送她跟邻居的老中医学过几年,她虽然没有为小离切脉诊治,但是望她神色与身形,就像是有孕在身,且孕后保养不足,气虚血亏。
苏恬又在母亲耳边小声提点。
“妈妈,她好像怀有身孕,久跪怕是不好。”
苏太太的冷笑像冬日的冰碴子,扑打在脸上,几道血痕都打出来。
“你也配生孩子!别得意的太早,老天让你生孩子,是派个恶人来磨你。你这样的品性,也唯有自己的至亲骨肉才能让你掉几块肉。你尽管等着,来日待你生下一个孩子,我就将他抱走三年五年,还你的时候也说一声我错了,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谅解。”
小离的所作所为,苏太太不能谅解,苏恬自小在底层摸爬滚打,各样心境都体会过,反而能够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