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啪啦啪啦地敲打在窗上。
风雨也发了疯,仿佛一定要将那透明的玻璃窗敲打破,杀入陌生的室内,才肯善罢甘休。
望着暗沉的室外,小离回忆起集中营的风雨。
集中营的风雨再大,也比不过此时一个人的风雨。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用自己的背为病中的她挡住铁窗外的凄风冷雨。
雨水顺着玻璃,一道道滑落,好似永远没有止尽。
小离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出院。
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新店开张,街上舞龙舞狮的热闹,挤着推着搡着全是人。
无论与多少人在一起,小离都好像一个人站在寒冷荒凉的旷野中。
十字路口,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街上的每一个行人,都有明确的方向,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唯有她的世界空空荡荡。
不知不觉,她出现在家门外。
栀子花的芬芳,浓郁弥漫。
她从石缝里摸到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铁锁。
院子的粗绳上,还晾着两件她洗过的衣服。
这些日子她没有回家,几场雨落下,大概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将衣服扯下来,放进井边的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