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的肩膀微微一颤,她将目光投向诗虹,竟是不敢相信。
“我以为你会和别人一样,认为我是发了疯。”
诗虹握着她被针扎得青肿的手,声音如温泉一般轻柔温暖,缓缓流过小离干涸的心间。
“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哪怕是发疯,自己的丈夫死于非命,谁又能不发疯?那些站在岸边,袖手看好戏的正常人,他们敢保证他们身处其中的时候,不会发疯吗?”
唯一一个人的理解,令病得如同枯木的小离变得脆弱。
“诗虹,谢谢你。这段时日,我过得非常苦闷,非常无助,没有人愿意体谅我,没有人肯帮助我,后来我都不相信还有人会理解我。”
诗虹扶着摇摇欲坠的小离:“你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忘记了吗?”
“怎么会忘记?”
诗虹这样的朋友,小离永远不忘。
诗虹道:“我会帮助你,我会体谅你,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一个人独立支撑的生活,实在是太累太苦,小离需要停下来,接受朋友的安慰,然后再继续上路。
诗虹道:“你既然相信我,那么你听我说,你要将婚事登报的想法,我持反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