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躺在床上的顾笙闭着眼,眉头紧紧的皱着,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是痛苦隐忍的神色,叶锦书满头大汗异常认真的举着银针利落的下针。一旁的止迁直直的站在床榻边,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叶锦书的动作。最后一针落完,叶锦书将目光转向那盆真在冒着寒气的铜盆,人的血液原本是温热的,可从顾笙体内流出的血却如同冬日里的雪融水一般,冰冷刺骨。盆中的血已有半盆,若是再流下去,恐怕这人也撑不住了。顾笙的脸越来越苍白,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微弱了下来。
“快,快。”叶锦书紧紧的握着拳头死盯着顾笙正在流血的伤口,止迁的呼吸声也变的重了起来。终于,一丝血腥味慢慢传来,那是温热的血才有的味道。叶锦书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赶紧为顾笙止起血来。
天色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叶锦书靠在床榻边看着顾笙那仍苍白虚弱的脸,胸腔的心脏像是被人握在手心揉捏一般,说不出是痛还是其他什么感觉。身体明明疲惫的要命,可脑袋却无比的清醒。叶锦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覆在了顾笙的额头上,略有些冰凉但却柔软的肌肤在触到她手掌的那瞬间,叶锦书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仿佛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抖。叶锦书楞了楞,收回手捂住胸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