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上面下来的人，整个行程结束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今天的男人被灌了不少的酒，额头隐隐胀痛着，靠着车椅，长指握拳，骨节抵在额头上按压着。
“顾总，今天晚上回哪边？”前面开车的关震瞥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惯例着问着这个问题。
见男人闭着眼，十分难受的样子，关震也没有急着要答案，毕竟从这里回到城区还要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行至半途，后座响起一阵铃声，男人从口袋里摸了机子出来，也没有看上面的号码，直接摁下了通话键，“哪位？”
“你喝酒了？”话筒另一边的郑淮西一听男人的声音，就知道今天晚上的顾展铭喝得酒可不止一点。
“嗯，晚上有个应酬，喝了点，”男人揉着额头，应着郑淮西的问题。
“现在是准备回去了吗？”郑淮西听话筒里静寂无声，猜测男人此刻应该是在车子里。
“晚上住这边不回去了！”顾展铭睁开双眼瞥了眼窗外昏暗的夜色，跟对面的人说着，“太晚了，明天再回去了！”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身体，不回去的话也给燕子回个电话，”郑淮西捏着机子，在话筒里叮嘱着男人，“那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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